这烫伤的疼让他瑟瑟发抖。

不过,好歹能让蛊虫不那么作祟张狂了。

不知多久,香灰落在桌面上,合着鲜红的血色,一滴一滴,触目惊心。

“嵇雪眠,你到底在坚持什么?”

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段栖迟听见了细细的呜咽声,推开帘子看见这一幕,刹那间被那一滩血烧红了眼睛。

嵇雪眠回首,如惊弓之鸟一般,眼睛里却含着一泡泪水,执拗赶客。

“不用你管我,你要是敢……那个我,我就把你头拧下来!”

段栖迟眼眸黑沉沉的,语气森然,头一次在嵇雪眠面前发了火。

“好,我不管你,你不是不用我帮忙吗?我不会帮你,我给你找个凉快地方,你自己救自己。”

段栖迟大步上前丢掉嵇雪眠手里的香,扛着他就走。

嵇雪眠的膝盖被他一只手臂勒地死死的,一个大男人再轻也不是轻飘飘的,段栖迟却执意把他带上了马。

嵇雪眠很固执:“松开。”

段栖迟不管:“不行。”

两个人一路扭打着,不分高低,最后嵇雪眠窝在他的大氅里,累的连翻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