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声呼啸,吹得窗户发出沉闷的声响。
柔儿眼睛酸了,金凤进来催了两回,她才把手里的绣活放下,垂下幔帐准备睡了。刚吹了灯。一阵冰凉的风就拂了进来。
柔儿心中一顿,撩开帐幕穿鞋下地,走到窗边瞧了一眼。
空的。没有人。窗户好好关着。
她多半是太想他了。
傻傻的以为是他回来了。——他回来又何必偷偷摸摸的呢?
银霜铺地,菱花窗下,赵晋靠着墙滑坐下来。
这冷能让他清醒。
他渴望的人就在窗后的屋中。但她有孕在身,他什么都不能做。
他不能伤害她,伤害他们的孩子。
冻一阵,熬一阵,竟也平静下来。
那又何必让她担心。
他悄声来,又悄声走。
浙州不是没有女人,明月楼那么多佳人,随意点上一个两个,有什么关系呢?
他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还为谁守着不成?
可奇怪的是,他刚才受药力所控狠狠渴望的时候,眼前心里,只有那么一个影子。
也许他是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