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觉得殿下好看。”
“”
益国公主从座上起身,背起手向前走了几步,低头含笑道:“怪不得她们会选你做太子妃,除了家世,你还有同龄人没有的城府,爹爹说过没有永存的朝代,也没有经久不衰的世家,是寻着轨迹循途守辙还是另辟蹊径为自己而活,决定权都在自己手里。”
至此,曹舒窈便不再与之打哑谜,“我们曹家不是已在局中么,公主还想要什么?”
益国公主负手盯着窗外的庭院,“我不想要什么,只不过是想要守住大人的心血罢了。”
“吾能获得什么?”
负手背对的人转过身,“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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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元三十一年,皇帝好转不到几日后突然再次昏厥,至二月下旬已经彻底不能言语,便是连流食与水都进得极少,从去年冬卧病开始,短短几个月下来榻上的人已经是面如枯骨,消瘦至极。
干元三十一年二十二十四日,大内告急,三衙增调两倍禁军戒严京畿,东京城内各个道观与寺庙挤满了祈福的百姓,多为女子替皇帝祈福。
——哐!——寺庙里响起晨钟,大雄宝殿前跪伏着各地赶来的百姓,“佛陀慈悲,望留圣主庇佑苍生,奴愿自减阳寿,祈求圣主康裕。”
开宝寺里,主持领着僧人们聚集在大雄宝殿内诵经替天子祈福,延庆观的三清殿内亦有干道与坤道作法祈福,宫殿庙宇焚香不断,炉里飘起的青烟随着风吹散至京城各地。
宣德楼前每日都有百姓聚集,纷纷跪伏在皇城周围祈福,京畿与禁中的城防为殿前司负责,几个殿前司都虞候聚在一起奏道:“殿帅,东华门、西华门、拱辰门、宣德门都有百姓跪伏,用不用末将派人驱赶?”
萧云泽握着腰间的佩剑长叹了一口气,“由着跪吧,只要没有擅闯便不用管。”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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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前的最后一点钟声敲响后直官与押更进行换班,整点的鼓声响起,改时的唱词也换成了夜晚,“日欲幕,鱼钥下,龙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