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国公主将头靠在秋千上,“有些人活着仅仅只是为了活着,就像车轨一样,载着同样人,走同样的路,来来往往,换了一批又一批,与之相伴的岁月会在你年轻时让你觉得它太长,可到年老后你又嫌弃它太短,人啊,总是学不会满足,物欲与爱欲,无法割舍,却也无法一直拥有,你带不走物,也留不住爱。”
“公主”内侍睁着逐渐湿红的眸子。
“早在几年前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益国公主从秋千上坐起。
“公主要去哪儿?”
“替爹爹守住最在意的人和物。”
益国公主从大内出去后没有直接回甜水巷而是继续往东去了原汉王府,如今的东宫。
皇太子妃命内侍奉茶,“太子殿下去了官家的潜邸”
“我不是来找太子殿下的,”益国公主抬起头,“嫂嫂。”
曹舒窈与之对视后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
“公主不在大内陪着官家到东宫来寻吾,吾一普通妇人又能帮上什么呢?”
“普通妇人?”益国公主端起太子妃亲自斟的茶,“殿下可真会开玩笑,以殿下的身家,兼顾宰相与将门再与皇室扯上关系,恐怕这整个东京城也寻不出第二家吧?”
“已出五服之外,何来什么关系,至于将门,那是翁翁与曾祖之功,况且,吾已入东宫为皇太子妃。”
“我原以为你会嫁给燕归,最后竟”
曹舒窈扭过头,“无论嫁谁,都只是利益驱使罢了。”
益国公主重新审视着曹舒窈,引得正主不适道:“公主这般看着吾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