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内翰与王修撰及几位翰林学士所呈,因为运河,京城的米价下跌。”皇帝伸手在一堆札子上来回盘旋,旋即拿起一册转递给萧幼清。
萧幼清将其打开低头念道:“臣下食君俸禄,伏惟陛下所器,未尝一日懈职,今闻米市价跌,特陈此奏,商贾重利,操控米市,时逢秋收未久,农夫以农为业,所得不足生计,害弊远不止此,今臣请奏国家长久之计,武宗在位曾试改制,国无余力初置未果而遭罢,伏惟陛下躬上圣之质,察纳雅言,于社稷之勤,以百姓心为心…”萧幼清将札子放下,“米价的事臣妾早有听闻,当时只觉得百姓终不用再饱受饥寒而三餐皆能食…”
“米价于富者而言涨或是跌都无关紧要,于最下层劳作的穷苦百姓而言却是能够得到温饱,可是于以种地为生计的农夫而言,跌的太过厉害,变卖的粮食不足以维持一年的生计,这无疑是绝路,长此以往,谁还愿种地。”
“这札子是王文甫暗中托章厚呈的,怕自己影响力不够,也怕再遭到排挤调任出京。”
“官家想怎么做?”
“旁敲侧击了这么多年,不管朝臣态度如何总要先试一试,来人。”
“官家。”
“让史相方之彦与参知政事刘书柏入宫到垂拱殿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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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州巷的刘宅内,刘书柏拿着鞭子一鞭鞭抽打在儿子背后。
“老夫在朝堂周旋,你却尽给我惹事,招惹了大长公主的孙女不说,连章相家的姑娘你”
“怎个就是我招惹了,明明是她”
“你这个畜生!”刘书柏提着鞭子狠狠抽下。
“爹爹,”刘妙仪上前连忙制止,“再打下去哥哥真要出事的。”
“他已经惹了事却还不自知。”
“儿子惹了什么事了?刘家短短几年内杨名,现在东京城谁人不知,他们可不是因为我是相公的衙内而敬我的,再说爹爹这官不也是儿子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