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使知道这番话在大宋,是可以杀头的吗?”
“臣下奉吾皇之命孤身入朝已不是一次两次,每次来之前都让人在家中预备了棺椁。”
萧幼清走下台阶,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耶律仿跟前,“北辽习俗与中原不一样,所尊奉的也不一样,可是有一样东西,是天下人都有的,耶律将军戎马一生可也有情?可有喜欢的人?是否也会为了她做些令自己都吃惊的事?”
耶律仿一大把年纪在听完萧幼清的话后突然陷入了沉默。
“将军认为将门该养出怎样的女子才符合所谓的将门以及不辱没先辈的英名呢?”
耶律仿沉下一口气,朝萧幼清抱拳,“臣下只是觉得天子的大臣太过聒噪,也替您觉得不值。”
“原来耶律叔叔还记得幼清少年时。”
“作为将领投壶却输给一个十五六岁少女,臣下怎敢忘。”
萧幼清笑了笑后转过身走到皇帝跟前。
皇帝满脸疑惑的看着萧幼清,迟疑了片刻后朝耶律仿正色道:“先帝继位时宋辽关系恶化,先帝不愿与你们通商,但朕不一样,朕生在太平却也看到了战乱给百姓带来的痛苦,朕素来不喜战争,盟约可以重新缔结,但你们北辽需要向朕保证,以十年为限互不举兵。”
“臣回去会转告吾皇的。”
耶律仿走后卫桓侧身问道:“圣人与这个将军很熟么?”
“他是北辽皇室,先帝时曾多次入朝,还曾与先帝在战场上交过手对先帝尤为敬佩,我少时赢过他的投壶以及骑射,不过我用的是弩,那会儿官家还是郡王吧,应该在四川。”
“能和姐姐比试骑射,我竟有些羡慕?”
“原来官家也会羡慕别人么。”
“不,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