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野利氏被放下后四处找靴子,穿好后渐渐消去了不甘心,朝霍青服气的抱拳,“是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霍青凑着耳朵在绿袍身侧,旋即摸着络腮胡子笑道:“怎么着我也比你大几岁多吃几年饭,啥都输给你这就说不过去了,下次再战。”
野利杨胜低下头浅笑道:“希望还会有下次,你我再战之时不会是在战场上。”
枢密院掌管群牧司,由枢密院副使兼任置制使,任群牧司副使的内侍得皇帝旨意后走到校场朝霍青叉手道:“霍指挥,请随小人去群牧司挑选马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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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宴散去,皇帝乘大辇还宫,就在各国使臣相继离开时,北辽使者耶律仿被单独留在了玉津园内。
南郊的冬风极冷,吹在人脸上如刀刮,皇帝的仪仗队在南郊的官道上列了长长一排至南薰门口,百官端着袖子立在风中等候。
瞧着天色渐渐暗淡下,一众朱紫官员疑道:“官家怎么还不出来?”
“该不会是那个北辽使者顶撞了皇后殿下让陛下不悦了吧?”
校场内早已不见穿朱紫服的宋廷官员,只有一些内侍与禁卫还随在皇帝身侧。
耶律仿不明白皇帝的用意,“天子独留臣下是何意思?”
“朕没别的意思,只是很不喜欢辽使对朕与先帝截然不同的态度。”
耶律仿昂起头,“你是天子所以我敬你,但我契丹人从来都只服强者,天子的国家不尊强者只尊贵者,连孕育生命的妇人都要踩上一脚,生命是敬畏的,否则不会得到长生天的庇佑。”
“你们尊强者,但也同时也恨着强者,十六州是先帝御驾亲征收复的,主将者是皇后的祖父与父亲,但那本来就是汉土。”
“萧公乃是一代英杰,而其女成了,”耶律仿朝萧幼清抱拳,“尊贵的皇后,却被养在金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