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命难违?”何氏起身,“爹爹也是这般说的。”
“你是相门之女,我是将门之子,你我的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
“朝中有那么多宰相,为何偏偏是我家,偏偏是我?”
看着言辞有些天真的吕氏,萧云泽深感这些养在深闺内的女子都被家族保护的太好,就如同少时的自己,成为街巷人人鄙夷的纨绔子弟也无人敢职责,旋即叹了一口气,“万般无奈,我一时也说不清,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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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夜深,太史局官员站在文德殿钟鼓院楼上垂着脑袋昏昏欲睡,测验浑仪刻漏所内的星漏官一边留神盯着浑仪漏刻,一边问道身侧的秤漏官,“今日你们可有见到吕相家的小娘子?”
“见是见着了,不过那位娘子似乎并不怎么开心。”
“这可是官家赐婚”
“吕萧两家原先是请了媒人的,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吕家又退婚了。”
“开国侯是皇后的同胞哥哥,吕相为何要退婚,收个国舅女婿不好么?”
“这还看不出来吗,吕相是想将小娘子送进天子的后宫,可惜啊,谁还记得官家与吕相曾经还是师生呢。”
“吕相就算不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宫,吕氏高门也有不少嫡出的息女,等官家三年孝期一过这选秀的首家便是吕氏吧。”
秤漏官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旋即盯着漏刻不再回话,随着漏刻转动一点,便伸手将水秤移动使其再次正常运转。
同时敲响浑仪所内的木鱼,高声唤道:“时整,改更。”
“你呀,就是这么谨慎,话永远只说一半,让人怪痒痒。”星漏官将更改的时辰记录下。
浑仪所门前侯着的司辰听到木鱼响后走进屋内从官员手中接过文书疾步送至钟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