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如此你也不必备如此多礼,皇后殿下是国母又有官家这样的丈夫,能缺什么?”
“是人便会有所缺,官家也一样,这天下的好东西并非都只存在内廷,妾备的这些东西便是宫廷内都极为罕见。”
济北伯心思全然不在贺礼上,“这次祝寿要不就别让云致去了,我最近这心里总感到有些不安。”
“为什么啊!”萧云致从屋侧走入,“我还从未去过大内更别说赴宴了,爹爹,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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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平楼殿庭中的设席仅萧氏一族便占据了半数以上,殿中省将宴席预备周全,御厨房的炉火也未曾断过。
“不愧是陇西上百年的世族与金陵望族,这一文一武怕是占据了半个朝堂吧,隆德公灵柩出城时送灵的族人便多达数百,也不知是那个家更胜。”
尚食局将蜜饯先一一呈上桌,望着席座上与宫外不一样的雕花蜜饯,萧云致弓下腰瞪着双眼,“这是什么雕的?”
冬瓜雕刻上留绿皮作为叶,白色的肉雕刻成桃,浇上枣汁,便如一个白里透红的寿桃。
一个体型较为宽的小胖子走到他身侧,“这是冬瓜,上面浇的枣汁,真是没见过世面。”
身后一个眼上留疤的锦袍揪了一下他的耳朵,“你这孩子,怎么跟你哥哥说话的?”
“他算什么哥哥,每天都跟街上那群”
“住口!”
萧显从拉着儿子朝宴殿的正北处走去,只剩下一个少年睁着冷漠的眼睛。
远处看到的妇人也冷下脸不悦道:“呸,你瞧瞧,你这个哥哥不就是仗着立过功吗,连你这同胞弟弟都不认了。”
“孩子的玩笑话你也当真?”
“都快要娶妻了还是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