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这是要去哪儿?”
“福宁殿。”
“官家突然要去福宁殿做什么?”
“你去了就知道了。”
空荡的福宁殿前,海棠树结满了花苞。
“陛下,殿下。”翰林图画院侍诏许崇炬候在正殿内,旁侧还摆有画真的画布。
“先帝的御真画像是姜侍诏画的,不过朕不是要画御真,只是以姐姐的诞辰十年为期作一副真。”
“许侍诏应该偷偷作了吾不少画了吧?”
许崇炬听后上前跪伏,“殿下,臣”
“吾知道是官家的意思,吾也并没有要责怪许侍诏的意思。”
“官家,尚服局的礼衣送来了。”
宫人搬来两张交椅置于正殿中央,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文德殿前的直官将改时的记录刻在笏板上,鸡唱敲响十五响鼓,午后的阳光也从桌头移到桌尾。
许崇矩将画笔搁下,命内侍将画布调转,上前拱手道:“请陛下与殿下御览。”
内侍将画布抬到御座跟前,萧幼清问道:“像吗?”
她将手里的团扇放下,“最好的画其实在心里。”
听着皇帝的话,许崇炬躬身上前,“臣资质浅薄,有负陛下。”
“卿画的很好,不必妄自菲薄,将这画好生收起来吧,以后朕的棺椁里什么都不用放,朕只要这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