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吕维将杯子砸下桌案起身,“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出事,屡教不改,阿兄当年将他托付给我纵子如杀子啊。”
吕维颤抖着坐下,“他与公主素来不和,若不是看着阿兄只有他这一个儿子,我又如何会纵容他将那个有孕的妓院小姐带回,我”吕维撑着额头语塞。
“相公,还有一事”家僮弓着腰将低下的头微微抬起,“现在京中流言四散,说驸马是仰仗您才敢如此蔑视宗室。”
吕维冷下一向和善的脸,“祸不单行,绝非偶然,陛下啊,老夫好歹是楚王府的僚属是你曾经的老师。”
吕维朝家僮挥手起身走向书房,合上房门后从柜子里拿了几卷空白的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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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士承被皇城司带入禁中,垂拱殿前的石阶下摆了一张杖责的椅子。
萧幼清拉着皇帝小声道:“官家要是用私刑必会遭大臣指责也许先前所作就会功亏一篑。”
皇帝侧身看着一旁萧太妃扶着的二姊姊,两眼无神似在害怕什么,攥拳道:“朕忍不下这口气。”
禁军将吴国长公主驸马押到垂拱殿的庭院,吕士承见着宽凳以及两侧持仗的差遣官大惊失色道:“国朝律令刑不上大夫,你们怎么敢”
“驸马可瞧仔细了,官家就在殿上呢。”
吕士承侧头望去皇帝就站在殿阶上冷冷俯视着自己,皇后及长公主与其生母萧氏也都在。
“陛下,臣”
禁军按着他的肩膀与脑袋将其压在宽凳上,面对训练有素的皇城司禁军他便丝毫挣脱不开,“臣知错了,陛下,公主,公主,我知道错了,我也是一时情急才失了心疯,我没有想过真的要动手啊公主,嫣儿还那么小,难道公主”
“住口!”身侧的勾当官呵道。
吕士承毕竟是两个外孙的生父,若真在这殿前被打死了,孩子没了父亲又能去哪儿,自儿子死后女儿便成了萧氏唯一的念想,她本只是想让皇帝出面训诫一下,若几仗下去,这个家恐怕就真的要散了,于是有些不忍的看着皇帝道:“官家,驸马毕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