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万安。”吕家二姑娘走到吕维身侧福身,“爹爹。”
女使端上一盘糕点放置在案上,吕维道:“这是他们家上元节送来的应节点心,是萧将军特意从襄州捎来的。”
吕氏皱起眉头看着碟子里的花糕,“”
吕维拿起碟子里一块白色的糕点,端详着喃喃道:“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会有今日的局面。”
“爹爹在说什么?”
吕维将糕点放下,端起旁边的茶,“提亲时只有萧家长辈来过,正旦见过萧国舅了?”
吕氏低下头,“见过了,像块木头”她便凑到父亲膝下,“爹爹,我不想嫁。”
吕维伸出另外一只手摸着女儿的脑勺,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是上意,爹爹也没有办法。”
“那为什么会是萧家会是他?”
“陛下猜忌为父,便苦了你。”
“我听女使说他原先是有喜欢的人,他曾经中了武状元向先帝求的人便是,如今到而立之年还未娶也是因为她”
“云骑尉”吕维挑起花白的眉头,那个时候吕氏尚不满十岁,当年之事多为道听途说,喝了一口茶润着嗓子道:“那个女子已经不在了,有爹爹在,他不敢委屈你。”
“可”
“不敢委屈?”一名衣着华贵的妇人走近,很是嫌弃的望着吕维,“亏得你还是吕家嫡子,任别人欺负到头上也只会忍气吞声,战战兢兢半辈子何曾为自己活过,不仅如此,还要女儿跟着你一起受气。”
吕维涨红着一张老脸,可是又不敢反驳,只得沉闷的低着头。
“呵,每次都是这样!”妇人将一碗汤药端上,口是心非道:“爹爹当初在榜下挑了你,说你是高门之子,又有如此才华,日后必成大器…这官做的憋屈,还不如不做呢,吃力不讨好。”
“相公,大郎出事了。”驸马家的动静传到宰相府,不到半日功夫,驸马欲谋害公主私养外室一事便印在了小报上在京城四散开来,家僮将小报递上,“驸马家中的女使过来报信说昨夜驸马将那别院里的女子与小郎君带回去了,今日一早小郎君就没了,驸马闯进长公主居室不仅打了乳母还对长公主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