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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再这样就自个儿穿衣裳吧。”
从前朝回到便殿更衣的人衣服还没脱下便将人扯入怀中紧紧抱着,与其说抱着如今像只是想倒靠在她身上睡觉罢了。
“我太困了嘛,适才坐在大庆殿上要不是六子提醒我都差点睡着了。”
“元辰朝贺,官家怎能睡着?”
“看着一群国朝的中流砥柱手舞足蹈能不睡嘛”
“说来也奇怪,臣子觐见君王皆以稽首叩拜,加拜舞也就是近几百年之事,繁而无实用。”
“是自五胡乱华之后,胡风盛行,此礼在前朝尤为盛行,太祖高皇帝建国后我朝沿袭,他们不觉得累,我还嫌不好看呢。”
“别动。”萧幼清轻轻拍开她不老实的手,在淡黄衫袍里又多给她加了两件褙子,腰间系单挞尾的玉装红束带,原本清瘦的人也被衣裳裹得极为臃肿。
像是给那些抵抗力弱的孩童在冬天塞满衣服成了一个包子,“姐姐这是在带孩子呢?”
萧幼清系束带的手渐渐环上她的腰身,紧贴着她的后背柔声道:“是啊,一个长不大的大孩子,可却是天下人君父。”
“我可不是你的君,也不是你的夫,不是你的官人相公。”卫桓轻轻握着她的手侧头道:“我是姐姐的人,良人。”
因她话萧幼清下意识的抱紧,闻着身上淡淡的清香便不想松开。
“圣人,该走了,你跟我一起去前朝的大宴。”
“好。”萧幼清将手松开,“官家又忘换靴子了。”
脚下还是穿朝服时所穿的黑皮履,萧幼清命人搬来一个炭盆,将皂文鞞放置一边又塞了个手炉给她,“先烤热了脚再穿吧,今日就是你懒床,我又怕误了时辰才匆匆放你走了。”
摸着冰凉的手萧幼清皱眉道:“这血虚之症调理了这么久,一到冬日你这手脚像冰一样,怎么捂都捂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