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慈惊的抬起头,“是。”
皇帝弓腰撑着膝盖起身,韩汜见状便走近扶住,皇帝指着已经被蜘蛛网环绕的柜子,“里边儿有副画,你去给朕拿来。”
“是。”
韩汜便提着绯色的裙摆朝柜子走近,伸手将蜘蛛网撩开,那柜子外沾满了灰,他将柜门打开,画轴被许多旧的书籍压着,抽开时碰了一鼻子灰。
“官家。”他将上面的尘土拍干净才将画轴呈给皇帝。
“打开它。”
韩汜照做,当画轴打开一半时,故作惊楞,“这是六王?”
皇帝侧头,看着画像上的少年,双目微红,“你知道,这里曾经是谁住的吗?”
韩汜抬头看着周围,“臣在案桌上隐约瞧见了一个明字的痕迹,又在寒香阁,臣猜想,应该是燕王出阁前的居所吧。”韩汜又低下头,“这是,燕王吗?”
皇帝只是长叹一声,“拿去,烧了吧。”
韩汜便将其卷起,没有再多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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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风仍旧带着一股燥热,刑台上的老人面瘦枯黄头发凌乱,身穿绿袍的官员手持诏书骑着马进入法场。
监斩从北边的棚子内连忙走下,“下官见过通事舍人。”监斩见他手持诏书,大惊的瞪着眼问道:“难道是官家的特赦令?”
通事舍人摇头,旋即拿着诏书走上刑台。
老翁眯着苍老的双眼,旋即侧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