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确定吗?”
“确定,赵都知从东宫返回没多久后陛下就召见了宗正寺卿与吏部的人。”
萧幼清低头看着今日通进司刊行的朝报,上面印着前同平章事的罪责与判决结果,“宗正寺司皇族之籍,吏部下面有司封司,看来是太子与皇帝说了什么。”她突然明白了太子妃与她说的那些话,不能感同身受,也就不能明白恨与不恨到底是为何。
“现在外面流言四起,说东宫失德,不配为君。”
“纵然皇帝想保,也抵不过民心,这废储一事恐怕只在朝夕间了。”萧幼清坐起,“备车,回开国公府一趟。”
女使微微欠身,“是。”
是夜,烛火幽暗、阴森鬼魅的刑部大牢里走进了一位披着深色披风的女子。
轻盈的脚步踏在潮湿的青石板上,最后站定在一处牢门口,墙壁上的油灯轻轻摆动,褪去了公服的老翁躺在铺草的牢床上,听见脚步声站停,旋即翻身,睁着迷离的老眼,“你是?”
蒙面的纱取下,烛火微微摆动,这才让他才看清了来人的真面目,凹陷着双眼疑道:“楚王妃?”
萧幼清浅浅的勾着嘴角,“原来右相还记得我呀。”
“哼,我一见到你的模样,我就知道你是她的女儿,你来干什么。”
“我来,自然是给右相出主意来了。”
“哈哈哈,楚王妃身为女子,这话说着也不怕磕了牙?”说罢,老翁满脸不屑的转过头。
萧幼清低头笑了笑,“你不想听我说话,我也不想与你浪费口舌。”
萧幼清渐渐冷下脸,很是阴狠的看着老翁,“事到如今,同平章事还不愿意说出来么?”
“老夫不知道你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