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皇帝倒靠在椅子上哀叹着,“他怎么样了?”
“不吃不喝好几日,身体折腾的吃不消,小人过去的时候,都瘦成什么样了”赵慈扭着白眉,“殿下还说想见您。”
“他还有脸见朕?”
赵慈便走近低声道,“殿下知道您不会见他,便让小人将这封奏疏给您带来。”
皇帝坐起身子,侧头瞟了一眼赵慈手中已经皱皱巴巴的奏疏,伸出手准备接时又放下。
“陛下不看么?”
皇帝靠着椅子扶额闭眼道:“念。”
“是。”
赵慈便小心翼翼的打开,念道:“伏惟启阿爹,父亲大人在上,儿卫曙叩首,于世三十载,养育之恩,昊天罔极,儿此生无以为报,愿父亲大人圣躬万福,潜邸十年担忧大内二十年惊恐,儿夙夜勤习,未尝松懈一刻,不惧朝臣之指,万民唾骂,唯恐父亲大人觉儿无用,唯恐父亲大人舍弃儿,垂泪此书,儿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父亲大人开恩赦免,然翁翁年事已高,膝下又无儿孙,望爹爹念在其辅佐开朝之功,网开一面,赦其死罪。东宫妃侍儿已有十载,贤良淑德,十年如一日,儿有负于她,有负于娘娘,只求父亲大人能够念在娘娘生前万般疼爱她的份上,降下垂怜,宽宥于她,一切罪责,都由儿一人承担。”
赵慈旋即将奏疏放下,走到皇帝桌前双膝下跪,“临走前,殿下还让小人转告陛下,废储之前,东宫请求先废皇储妃。”
皇帝坐起,颤着双手将奏疏拿起,看着一字一句,瞬间湿红了眼眶。
许久后,皇帝深深呼了一口气,喟然长叹道:“让宗正寺卿与吏部司封司的人来见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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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平九年五月下旬,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以科举泄题,刺杀命妇之罪入狱,革去朝中一切职务,判处秋诀,皇帝又下诏赦免受其胁迫的新科状元。
储君的废诏没有等到,宫中却传出了皇帝要废皇储妃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