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副使点头,“是。”
医官副使走后,楚王伸了伸拦腰。
萧幼清在旁一直侧耳倾听,细思着楚王话里的意思,“对孙太医,十七年过去了,王爷还不信任么?”
“纵使孙太医与娘是自小相识,但终究人心不可测,惠人惠己,他受我恩惠,便有把柄落在我中,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总要顾忌几分的,我这也是万全之策。”
“王爷这驭人之术,看来从前是妾,小瞧了?”
“世间诸人,为利来为利往,又总逃不开一个欲字,贪欲,物欲,晗晗。”随后她又浅浅一笑,“若姐姐多给我些银子,我就能将半个朝堂买下来!”
“你又不正经了,拿钱买来的人心,便也只值那几两银子,关键时刻找不着人,又有什么用处呢?”
“的确,但这种人,贪财好色极为怕死,怕死就会想办法生存,要生存就要依附,我不需要他们卖命,只要他们肯卖力便足矣。”
至此,她也不去反驳她,又问着心里的疑惑,“适才你与孙太医所言,是什么意思?”
“姐姐这么聪明,猜猜?”
“精于什么杨太医是当代医圣,但是最拿手的还要数产科,且杨太医是从产科院提拔上来的,你要除他之外最先知道东宫与赵王府,”萧幼清随之大惊,“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楚王府今后不可能有子嗣,你便想要东宫与赵王府也还是说你?”
“幼子何辜,我不是陛下,没有那般残忍,但总要为将来作打算,我之前是从没有想过这件事的,但自从姐姐来了以后,我便知道,我一定会赢!”
“写下那封和离书,是因为下定了决心要先找东宫算账…”说到此,她便看着身前坐着与自己对视的女子,暗自压了怒火,“如今想来,陛下既然掌握着棋局让我们三方制衡,那么我是否可反过来利用,让陛下成为三足之一,而我为,掌棋人!”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这是他所希望的,拿我们兄弟去权衡朝中各大势力,陛下想要独善其身,没那么容易!”
“你们兄弟,六郎最年幼,却是看的最为通透的。”
楚王为之淡笑,“不过现下,六郎还要麻烦姐姐亲自去找皇城司公事,六郎想委托二叔一件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