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见过那进士吗,昨天才中的进士,今天就下诏赐婚?”
“果然伯父是天底下最令人讨厌的人!”
“沅陵,不得放肆!”
“本来就是嘛,爹爹说儿的名字是陛下赐的,儿及笄时的封号也是陛下赐的,如今儿要大婚,陛下还要插手,儿又不是陛下的女儿。”说罢,卫静柔一把抢过父亲手中的诏书,“不行,儿要去大内找陛下,找伯父理论。”
成王挑了挑眉,抬起手示意几个心腹将院口堵住。
“爹爹!”
“这诏书一式两份,另外一份会在大内外朝当廷宣读,君无戏言,且陛下的诏书一旦下达,便不会轻易更改,你就是去了,也没有用的。”
卫静柔转过身,双目被泪水沾满,随之流下,“为什么,我不是爹爹的女儿吗?”
成王伸出颤抖的手,将女儿拥入怀中,“沅陵是爹爹的女儿,可爹爹,是陛下的臣子,君命难违。”
可爹爹,身不由己,爹爹害得你也卷入了其中,爹爹对不起你母亲。
成王又松开女儿,捧着她的脸,轻轻拭泪,“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爹爹的良苦用心,即便那个时候,爹爹不在了!”
被保护得太好的人,不曾明白这句良苦用心,反而埋怨的退开,自顾的擦了泪眼,“儿知道了,陛下是天子,陛下的命令没有人可以违抗,就算爹爹是陛下的手足也不可以,儿会听从旨意出嫁,不会给王府,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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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内,皇帝躺在榻上闭着双眼,张嘴缓缓问道:“东宫如何?朕听说太子几日不食,昏厥了数次,就连同平章事上门相劝都无济于事。”
“太子殿下忧虑过重,茶饭不思…”
“算了,不提他,东宫良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