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终究是涩了些,入口后味道也不好,太差太差!”楚王遂将那半杯不满意的茶随手倒在了墙角。
又起身点头拱手道:“侄儿实在公务繁忙,又与四叔交谈这般久,再耽搁下去就不好了,所以侄儿先行失陪。”
这次,没有人再阻拦她离去,因为知道即使再阻拦,最终的结果都只会是一样的,楚王离去,成王侧头看着被水浸湿的墙垣一角,深深挑起灰色的浓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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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公务的人搁下手中的普通竹笔。
“阿郎,您唤我?”
“去寻个不认识的外地商人,替我送一件东西给这信上的人,记住,不要透露名讳。”说罢,他又扔了一锭金子。
“阿郎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钱了,莫不是私藏的?”侍从浅浅一笑,“那奴婢去了。”
殿试皇榜张榜的前一日,成王府内。
一批穿便装的人马刚到回京城,换了身行头后便赶往了成王府。
“王爷让查的两个人,属下派了两批人去查,怕有虚报,便让人快马去了当地核查。”
“二人皆为寒门所出的白身,身后没有世家扶持,其中梁文傅是江陵人士。”
“属下亲自去了江陵,但因江陵府换了几任知府,人员调动十分大,故而未曾查到梁文傅的身世,但”穿便服的侍从将一封信从怀中掏出,“属下回府的路上遇到一个商人,给了属下这封信。”
“念吧。”成王靠在椅子上,扶着额头。
“是,”侍从便将信中极难看的文字逐一解释说出,“信中所言,梁文傅的生母原为江陵一家富户的绣娘,因自幼聪颖,被家主人看中,便让他当了幼子的书僮,因此读了不少书,后来富户经商途中落水,其子争夺家产,家道衰微,其中有个妾室带着幼女到了京城,妾室本是江陵一家妓馆的娼妓,因姿色出众而被富户重金买回家,妾室到了京城后没有谋生手段便又入了开封府的揽月楼,其幼女和梁文傅自小相识,且梁文傅与其还有所纠缠。”
听完后成王便惊的坐起,从心腹手中将信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