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看着上面的字迹,纳闷道:“这字不像是个读书人写的,倒像个乡野村夫。”
“这是谁给你的?”
“一个商人,属下本想扣住,但是这人机敏,选在了有禁军巡视的时候过来,属下便不敢贸然。”
“那商人现在在何处?”
侍从摇头,“因是从外地来京城进货的,现在应该已经离开了,不过王爷要是想寻人的,属下可以”
成王抬手,“不必了。”转而起身将信扔进了炭盆里,“这种与勾栏女子纠缠不清的人,即便有才华,也不配入我成王府成为老夫的女婿。”
“另外一个人是太原晋阳人士,说来奇怪,陛下登基之初早有明令,禁止晋阳龙城人二十年内参加春闱,如今尚未满二十,怎入得内参考。”
“龙城”成王转头看向桌案上的茶盏,“龙城的水,是陛下命我去放的。”
“水?晋阳处于京北,若说水的的话,江陵南临大江,北依汉水,要更为甚。”
“王爷还有,楚王与揽月楼有瓜葛的那名女子,与梁文傅所纠缠的,是同一人。”
成王回过身,再次陷入迷惑,深深凝视道:“六王,究竟想说什么!”
“六王么?”侍从低头深思,“论起长幼,六王是陛下最小的息子,可要论心思之深,大王与三王虽年长却是不如的,属下觉得六王自回京后,越来越像当年的齐王了。”
“齐王当年的隐忍与狠毒,王爷是亲身体验过的,属下想”
“楚王是楚王,如何能与陛下当年相比?”
“可陛下当年的处境与如今的楚王,相差几何?齐王也是庶子,生母也只是个服侍太宗的宫人而已,却靠一己之力拉拢了朝中三大势力。”
“三哥当年的确是绝处逢生,可是别忘了,是当年的太子殿下仁慈,才有齐王的后来,而如今咱们这位太子殿下。”成王只是勾嘴冷冷一笑。
“若不是先太后有遗诏,我又怎会把妹妹的遗孤嫁与他,弄得自己抽身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