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切兹·巴戈特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托马斯,这却带给了后者更大的恐惧。

在剧痛和强烈的恐惧下,托马斯已经开始神智不清了。他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但扭曲的脸上却写满了胆怯和哀求。

桑切兹对他的哀求视而不见。

“你知道吗?得到这把手术刀之后,我做了几个小小的实验。”桑切兹低声细语道,“我把兔子的耳朵接到了老鼠的头上——没想到,它活得很好。不仅划开的伤口自动愈合了,那双耳朵也像天生长在它身上。”

“多么不可思议的手术刀,多么美妙的艺术……你把它用在移植人类的器官上,简直是浪费。你明白吗?”

托马斯:“……!”

桑切兹轻轻地吸了口气,俯身,用冰凉的手术刀轻轻划过他的脸。

“你们这些自诩高贵的家伙,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以命运之名将普通人踩在脚下。”桑切兹的声调冷硬如冰,“你知道我的妻子死去的时候,我的心中是怎么想的吗?”

“如果有机会,即使要我豁出这条命,我也要把你们这些强盗统统碾进尘泥里。我要唾弃你们的脸,让你们哽咽着求饶。”

“猪心怎么了?猪心配不上你们这些人吗?要我看,给你们用猪心,已经是抬举你们了。”

桑切兹用冰冷的、戴着胶质手套的双手托住他的脸颊,仔细观察他脸上的每一道弧线,然后将视线瞥到一旁的笼子里。

“今天,先给你接上野狗的腿吧。”桑切兹说道,语气平淡的像是在和托马斯谈论鞋子的尺码问题,“你看,尺寸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