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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林间,秦义,军师还有书叁三人并肩站着,看着醉倒的三人。

“殿下身上还有伤势未愈,怎可这般喝酒?”书叁皱着眉,有些不满,不知秦义为何拦着自己,不让他去阻拦。

“这一次便让殿下醉一场吧。”秦义却是摇了摇头,声音仿若叹息,“总是要经历这么一遭,你非军中之人,不知袍泽之情,自然难懂此间滋味。”

身上伤易愈,心中伤难痊,这头一次经历失去并肩作战的伙伴的坎,总不是那么好跨过去的。

“殿下太过肖似先帝先后,这般仁德悲慈之心,于殿下怕是无甚益处。”军师也叹了口气,摸着胡子说。

秦义与书叁闻言,皆是扭头看向军师。

“做,做什么这么看老夫?”军师摸着胡子的手顿住,问。

“说起来你已不是棋卫,跟过来做什么?”秦义有点儿嫌弃地问。

“我不能是来看我们家将军的吗?!”感觉被排斥了的军师不满反驳。

书叁懒得跟两人多话,走过去想将萧璃带回营帐,却在伸手过去时被萧璃一下子抓住了手腕。

“殿下,是我。”书叁低下头,轻声说。

“是三哥。”萧璃嘀咕了一句,这才重新安心睡下。

书叁叹了口气,小心地避过萧璃的伤口,把她背在了身上。那边秦义和军师也走了过来,秦义拖住范烨的脚腕,把他从石台拖了下来。

“你们将军就交给你了?”秦义提着范烨的脚腕,回头问。

军师很想硬气地说一声可以,但他虽也曾被称为‘卫’,可本质仍是一个靠脑袋吃饭的文人。他双手握住霍毕的手腕,拽了拽,没拽动。又握住霍毕的脖子,像拔萝卜一样拔了拔,霍毕仍是纹丝不动,不由气结。

秦义的嫌弃已经溢于言表,到底念着从前那些微薄的情谊,过来拖住霍毕的脚腕,把他也拖了下来。

于是现在,就是书叁背着萧璃,秦义一手拖着一个醉鬼,军师两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