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厉宁策那个工作号的集团logo头像,犹豫地不知道说什么。无论怎么措辞,都很难掩盖方才震惊之下的满身破绽。
红点跳了一下。
他居然先发了消息过来,柴漾微微愣住。
厉宁策:车没有锁,上去等我,别在外面冻着。
厉宁策透过窗帘薄纱,看见柴漾从长椅上起身,两手插兜,一步一跳走到他的车前。
他收回视线,转身走进厨房,从柜子里拿出保温杯,把厉楚河养生壶里熬的银耳雪梨汤倒了一半。
厉楚河反手拿筷子,敲了敲他的后背:“你不是看老袁做手术去了吗?”
厉宁策头也不抬:“原定的主刀医生临时有事,改了时间。”
言简意赅,别人家的私事多一个字也不说。
厨房里,阿姨正在炖肉尝鲜,看着他认真倒汤的举动,举着锅铲悄悄走到厉楚河旁边。
“他要干什么呀?”
“谁知道,可能去加班吧。”
“要不我再给他做点儿吃的?”
“不用,别惯他。”厉楚河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家儿子,扬声道,“小子,你还不如都倒走,剩下的连一碗都不够装,留给你爹喝汤渣,合适吗?”
厉宁策骨节分明的手平稳端着养生壶,回眸:“谢了,本来也没准备给你留。”
厉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