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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长雪在内的一家四口都跪在前院等候接旨。

因是故人,文莺也不做那些客套虚礼,她一把扶起宋飞雪,又将圣旨交到宋云修手中,道:“恭喜宋公子,即日到任,任太傅一职。”

“太傅!?”宋飞雪大吃一惊,连忙去看宋云修的脸色,却见宋云修神色平平,点头致谢文莺道:“多谢文莺掌事。”

文莺轻笑:“今日之结果,太傅应不意外罢?”

她随口已换了称谓,宋云修垂目望着圣旨上的字迹,露出一点浅薄的笑容来。

文莺很快回宫复命,宋云修的两个妹妹都笑着迎上来,拉着他的袖子。

“太傅呢!算起来,哥哥岂不是要比陛下还大!”云寄笑眯眯的,她年纪小,只觉得做官越大越好,今后宋家势必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云棠相较于她便稳重不少,她清楚其中利害,只道:“哥,我还有三年才能入朝为官,左右有母亲在,你不必过于担心!”

“我不担心。”宋云修温温和和地应着,看向妹妹道,“云棠真想入朝为士吗?”

宋云棠自小跟着一位西北将领学了一身武艺和一肚子行军布阵的谋略,只是新帝登基,大多武将都是各王麾下的旧部,多被残杀。

武将被锐挫士气,一蹶不振,弃武从文实乃无奈之举。

宋云棠想了想,道:“若能如愿那是好事,能帮上哥哥,那也是如愿。”

宋云修看着妹妹星亮的眸子一时不语。

这次的殿试之事,是他一人负气,哪怕担上全家人的性命,也要坚持如此,是他的自私。

可家里人,却没有一个怪他的。

宋云修低声道:“云棠放心,此事我会倾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