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瘦削下去,下巴颏尖尖的一点,杏眼愈发圆润。

他像碎开的琉璃石,一点破碎的棱角撑着外面的壳,内里早已塌陷。

晏辞观他状态甚至不如昏迷的那几天,心底发沉。

车祸的账还没算,可他看着,年糕团子的心事,已经快把他压垮了。

晏辞盯着少年,目光晦涩微寒。

不管怎样,这是他的年糕团子,他的,永远是他的。

谁也不能带走。

下午退烧,少年勉强精神了点。

夏稚年被晏辞摁在窗户边上坐着晒太阳,打石膏的腿翘到软凳上,另一条随意支着,盖了条毯子,安静坐在窗边,有些出神。

脚腕忽然被什么软乎乎的东西蹭过去一下。

夏稚年:“?!”

夏稚年一惊,眼睛圆润,扭头朝下看去,“什么——!!!”

他话未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这、这什么?!

少年杏眼蓦地睁圆了。

脚边,一只纯白色的鸳鸯眼小猫蹲坐在在地上,轻轻蹭一下他脚腕,声音甜软,细细的“喵呜”。

又蹭蹭他,再“喵呜”。

夏稚年:“?!!”

夏稚年睁大眼,呼吸都屏住了,身体僵住一动不动。

有小猫蹭他!

有小猫冲他喵喵叫!

嗷嗷!

夏稚年眼睛微亮,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出幻觉了,绷着身子不动,琥珀色眸子直直望向纯白小猫。

小猫圆圆的包子脸,长相甜美,嗲声嗲气的,“喵,喵呜,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