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姜暮窈而言,你弑父夺妻,颠倒人伦,又将姜暮窈藏于永不自由的后宫里,随意按上别人的姓名,做一个活着的‘死人’,所以姜暮窈厌恶你。”
“但于我而言,如果当年没有你,我永远没法逃脱那些恶心的手,永远被人当做最低贱的玩物,只配和畜生待在一起,被那些无尽的折磨活活磨死,所以我承你这份恩情,理应来送你最后一程。”
说着,姜暮窈看见了一旁木盘里,放着的那些慕容迟临死前随身携带的物件,看到了沾染着血迹的木头挂坠,愣了一会儿。
最终,她长叹一声,拿起面具戴上,转身离开,“慕容迟,下辈子、下下辈子……往后都不要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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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从慕容迟棺椁停放之处回来后,姜应檀暗暗打量过自家阿姐的神色,因连续几日都瞧不出什么异样,才略略放下心。
到晚间就寝时,她忍不住找傅则嘀咕,很是担忧,“阿姐总不能真为慕容迟那狗东西,有些伤怀吧?”
傅则将人搂着,细细听完了始末,“终归是同吃同住许多年,便是天生没心的木人,听到对方死讯也会有些反应,所以阿姐这样反倒合情合理。想来,不必太担忧,阿姐能自己处理好的。”
见姜应檀还是放心不下这事,傅则只好用别的事来转移她的注意。
他神色不自然地咳了两声,“此次回京,夫人觉得我应当去何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