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其实一直没有总部,这是很好理解的,它是个地下组织,它的首领是个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换地方的神秘主义者,组织并没有什么能够被称为“总部”的地方,所谓的“组织总部在日本”其实含义是“组织的boss在日本”。

而所谓的“临时总部”,差不多也就是组织boss所在的地方。

贝尔摩德到的时候是伏特加开的门,这个男人傻呵呵地笑着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又跑来跑去地开始打扫卫生,她走进屋,琴酒站在客厅,正微微仰头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幅画。

这个男人有着走到哪把窗帘拉到哪的习惯,屋子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灯,这里明显太久没有被使用了,短暂的打扫并没能改变太多,灰尘在空气中浮动,只有男人的银发依然显得柔顺又闪亮。

有一瞬间贝尔摩德有点嫉妒他的发质。

然后她注意到了那副画。

贝尔摩德意识到她见过那副画,那是张画像,但也不能算是画像,画上的人穿着西装,但他长着一个……乌鸦的头。

琴酒转过头来看向她,那双眸子依然如同绿宝石一样冰冷而无机质,如同冰封一般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你来了。”他说。

这个经历过无数的灾难与失去,永远笑意盈盈的女人突然感觉到巨大的悲恸。

琴酒有点诧异地看到贝尔摩德突然间落泪,跟在她身后的男孩扶住女人一瞬间软下去的身体,更加震惊:“怎么回事?”

女人很快地站直了,她摇摇头,露出一个疲惫的笑:“我没事。”

而琴酒的目光落在了男孩身上:“……白兰地?”

“是我。”白兰地似乎很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变成这样,一脸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