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朴实的农户来讲,自然是不小的压力,但是对于京城的贵胄,那连手指缝里漏出来的银钱,都比这个多。高端脂粉又多是贵家小姐使用,这个价格,按理来说合理至极。
惜玉听这价格,比想象中要贵一些,可是又看看这品质,的确值得,便也不想在银钱上再去拉扯。
再者,宝香斋早点把这唇脂买下来,送去后院细细研究,说不定也能制出一样的品质呢?买不到配方,依葫芦画瓢试试看,估计也是行的。
“如娘子所愿。还有一事,这唇脂可存放多久?使用起来,是否会损害人身呢?”
白云芷暗暗佩服惜玉,正是问到了要点,谨慎又敞亮,最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掌柜,我这唇脂的原材料,全是纯天然材料制成,绝不可能对人身有害,但正是如此,为免变质,试用期仅为六个月”
“且这唇脂配方复杂,上妆前还得请在耳后试过,确定不过敏才稳妥。这些就算掌柜的不问,我也定要和掌柜说的。”
惜玉还是不放心问道,“方才听娘子说,父亲在朝中为官,请问官居几品?姓甚名谁?”并解释道,“并非有意打探,只不过为了宝香斋的声誉和顾客着想,才多嘴问一句,望小娘子理解。”
惜玉心想,万一在材料里头掺和了些□□,卖出去岂不是砸了宝香斋的招牌?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白云芷表示理解,“理应如此。我父亲是礼部一普通傅士,官居七品,名为白齐。”
钱货两讫后,被惜玉刚送出门的白云芷,脸上挂着矜持有礼的微笑,双双欠身,拜别过彼此。
一转身,脸上便笑开了花,握着春柳的手激动得紧了紧。拐进一个巷子里,两主仆见四下已无人了,便撒开了跳了起来。
“春柳,六百两啊!六百两!”白云芷低声欢呼道。
这些银子是很多老百姓几乎一辈子的积蓄了。
春柳也异常激动,“小姐,老夫人的药有着落了!”
不怪白云芷如此开心,穿越过来之后,她就没见过这么多钱。
按理来讲父亲白齐作为七品官员,每个月的俸禄也理应不少,日子说不上大富大贵,可养家糊口也是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