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洗干净肩膀,低眉跪在一旁。
太子站起身,露出结实胸膛,“你看着打吧,死活都行,打痛快了为止。”
许灼身体一软,瘫倒在地,大口喘息着。
侍女提裙起身,为他清洗前胸后背。
纤细指尖行至背上伤口,微微一顿,绕开来,继续擦洗。
乌达只好提起人来,两步出了门。
他站在门口呆立片刻,似乎再想如何处置。
“大大大人,”许灼终于能说得出来话,结结巴巴求饶,却又不知该求什么,“我……”
乌达低头看他,许灼十分落魄跪坐在地,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水汽还是眼泪,清晰俊秀的面孔十分无措,看起来更加好看。
像一副未干透的水墨画。
这水墨画浑身发抖,又十分气愤:“我、我为皇后娘娘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殿下就这么对待我吗?!”
乌达捂着他嘴,拖着走远了些。
“你敢埋怨殿下,不想活了?”乌达皱着眉,将他扔在地上。
许灼委屈又怒道:“殿下不是不想我活着,想打死我吗?”
殿下确实有这个意思。
可打死可以理解,脱光了打死是什么意思?
乌达蹲在地上看着他匀称身体和脸,再次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