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迈出一步,又转身去了隔室,对着宋春景道:“我先回去,你随后慢慢来,不要急。”
太子仍旧不放心。
之前猎场行刺事件,叫他心中时时吊起,不得踏实。
他一边朝外走,一边匆匆吩咐:“乌达,你留下。”
乌达当然知道留下是为了什么。
他一向唯太子命是从,此刻却罕见沉默了。
太子脚下不停,单手拉起兜帽匆匆一遮,帽檐下的双眸深深盯着他看了一眼。
双目如炬,里头烧着深海泥浆。
威压之下,乌达遵命:“是。”
下一刻,太子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孤身一人,扎进了缠绵雨中。
乌达牵着另一匹马,站在原地望着太子飞快远去的背影。
正担忧无比,耳边突然一响,有人疾风而来。
乌达猛地转过头,宋春景快步掠过他,手中正穿梭系上披风。
他系完丝带,将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斗笠扣到头上,随手扶正了些,“走。”
宋春景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吐出来一个字。
乌达:“宋太医?”
宋春景看了他一眼,极其不明显的皱了皱眉,又说了一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