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手信吗?”太子问。
“没有,”乌达摇摇头,“只捎来了几句话。”
“京中来得人是娘娘身边伺候的熟人,可要见一见吗?”乌达问。
“传。”太子道。
京中来人是驻守后宫的值守侍卫,是早前东宫里头的人,太子专门拨出去守着寒翠宫的。
来人一见太子便行了个东宫旧礼。
然后急切禀道:“娘娘速召殿下回宫,时间匆忙来不及写信,怕殿下疑心,娘娘叫卑职给您看一样东西。”
说着,侍卫将手伸进胸前衣兜里,掏出一枚玉兰花扣来。
太子心中一震。
这花扣,乃是十年前立太子的时候,皇后亲手将此物缝在册封制服上。
后来,太子长大,穿不上当年的旧衣,便将当年衣物一并放在寒翠宫,并未带到东宫里去。
他接过金花扣儿,指尖揣摩一遭,问道:“母后现下如何?”
侍卫犹豫不答。
太子挥退数人,侍卫往地上一叩首,才闷声闷气飞快道:“娘娘康健,皇上……又病倒了。”
这个‘病倒’,显然不是一般的病倒。
否则也不会急召太子回京。
乌达已经牵来双马,马蹄踢踏作响,马鼻不时喷出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