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外值班守门的侍卫在这寒天冻地里跺了跺脚。
抱怨道:“这天真他妈的邪性。”
另一个见了,也觉得愈发冷了,忍不住道:“好在今日雪停了,不然咱兄弟俩得冻成棍儿了!”
早先那个刚要应和,院内响起来匆匆脚步声,他连忙闭上嘴站成了一棵松树。
大理寺卿何厚琮跨出大理寺的高门槛,叫寒风兜头一吹,打了个喷嚏。
身后的随从听见动静赶紧上前挡住了风口,“大大大,大人,天忒冷了,将军府的真要这个时候过来吗?”
何厚琮双手抄到袖子里,牙齿不受控制的打颤,“本官也觉得有病,他们……”
正说着,门前直冲着的大道尽头影影绰绰露出一点黑影来,飘忽的有点吓人。
何厚琮眯着眼睛探头看了看,一旁的随从也伸直了脖子。
那一团黑影飘近了些,才看出来是一顶轻便轿子,四个人抬着,均是轻轻踩地。
旁边空落落的,连个随侍都没跟着。
深夜出行,又特意避人。
何厚琮心底有了些谱。
随从打量清楚后,收回了脖子,啧了一声,“派了个随便什么人来打发咱们,大人回去吧,此处留我就行了。”
“不急,看看吧,”何厚琮咳了两声,觉着把身体里最后一点热乎气都吐了出去,他抬眼望了望寒天:“此时此景,想必得有要事才值当跑这一遭”。
轿子离的近了,他摆摆手吩咐门边看守:“天冷,你们先进去歇歇,点个炭盆烤烤手。”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同声道:“谢大人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