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从明天开始试验了。”申思杨轻喃,又问阮知镜,“我明天跟你去公司,可以吗?”
阮知镜静默片刻:“你可以有自己的工作生活,不必因为要帮助我治疗,就事事将我放在首位。”
申思杨展开笑:“你现在就是我的老板啊,不将这份工作放在首位,我去哪再找可以马上翻新福利院,还保供十年的老板?”
阮知镜看着申思杨笑开的眉眼,最终点了点头。
早上七点半。
申思杨洗漱好换好衣服,打着哈欠下楼时,阮知镜已经在客厅。
听到动静,阮知镜放下手里的平板,仰头看向从楼梯上走下来的申思杨。
他没有晨间跟人打招呼的习惯,视线落到申思杨身上许久后,主动开口:“你今天起得比昨天晚。”
申思杨伸了个懒腰,轻笑回应:“今天才是正常的生物钟,昨天早起是以为你可能会需要吃早餐。”
阮知镜表情微滞,认真开口:“抱歉。”
申思杨摇头,走到阮知镜身边:“不用道歉,正好我可以多睡会懒觉。”
他说着,在阮知镜身旁蹲下,微仰头看向轮椅上的人:“现在疼吗?”
客厅的采光很好。
晨光透过落地窗,圈在申思杨周身,泛起层层暖意。
阮知镜注视着他,点了点头。
申思杨又问:“昨晚有疼吗?”
阮知镜温声应:“睡深后不会有太大感觉。”
申思杨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仰头看了眼时间。
7:35。
收回视线,他征询阮知镜同意:“我们现在开始?”
只是一句简单问话,无端让阮知镜变得紧张。
他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轻蜷了一点,微微点头。
申思杨挪到轮椅边,低下脑袋。
白皙光洁的后颈出现在阮知镜眼前。
透明的信息素阻隔贴被细白的手撕开一角。
熟悉的白桃清香钻进阮知镜鼻间。
申思杨收回手后,就这么蹲着不动。
淡淡的香气逐渐舒缓阮知镜紧绷的神经。
他的视线不自觉从申思杨白皙的后颈,游走到青年粉白的耳尖。
柔软的头发盖住半只耳朵,随风轻轻飘动。
忽然,视野里的脑袋轻点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