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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悬日会所,喝空的黑啤瓶子满桌。

涂景揽住南恣的肩膀,劝他道:“恣哥,有什么跟南叔过不去的呢。你现在大了,他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这不就完了。开心一点,来,喝。”

涂景拿着又要被喝空的啤酒瓶,一个劝酒的,比买醉的还要喝得痛快。

“你懂什么。”南恣拉开涂景搭在他肩膀的手。

有时候,心情不好,南恣就睡在悬日,哪里都不去。

悬日是以前他还在上中学时就常爱光顾的小酒馆。

后来,一直经营得不错,改成了现在这样。

那年记得南占淳匆匆把他跟他奶奶送出国,他因为舍不得,还在这里跟涂景他们喝酒喝了个天亮,喝到最后抱头痛哭。

那个晚上,南恣的青春好像就是在这里结束的。

“不就是那几年把你送美国没管你么?”南氏父子的关系为何那么差,涂景稍微知道点原因。“南叔那时候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南恣玩味的念起这三个字。

“是怕我拖他后腿吧?”灌了一口啤酒,南恣觉得没劲,打发涂景走。“你快走了。别打扰我睡觉。”

说罢,南恣脱了上衣,再次拉开一罐黑啤。

回国后,南恣时常在悬日这间自己常年包下的包间睡觉。

包房里此刻只开了一盏白炽灯,悬在南恣头顶。

南恣冷白皮肤后背上的刺青在清冷的灯光下发出禁忌的寒光。

涂景记得那年他刺伤人,被抓进去之前他专门找人刺了这幅刺青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