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卓知道村里人对待卫栀的态度,他只能敛下愧疚尽力宽慰她。

“嗯,会好的。”卫栀应道,声音里没有泄露什么情绪。

可惜在村里人的排挤下,原主已经死了。

原主曾是父母身边明眸皓齿,灵动鲜活的女孩儿。哪怕是在灰暗无光的日子里,她也曾悄悄揣着与眼前这个儒雅男子有关的少女心事。

卫栀和原主同名,样貌也有不少相似之处。但不同的是,幼时疼爱卫栀的只有孤儿院的院长,死前疲于生活的她也还未萌生过那种甜中带涩的情愫。

宁卓送卫栀回家的路上,村里的黄猎户正扛着猎物摇摇晃晃地从山上回来。

迎面在村里小路碰上时,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和酒气让卫栀皱了皱眉头,下意识避开了些。

“喂!小寡妇,你他妈躲什么躲?”

黄猎户扔下猎物,拖着虚浮的步子走近,猥琐的眼神在卫栀和宁卓身上逡巡了几遍。

“大白天裹着男人的外衣,这是在、在路边就等不急来过一回了?”

宁卓闻言蹙眉,迈开一步挡在卫栀身前,“请自重。”

“呸!老子就看不惯你这酸、酸不唧唧的样子!宁夫子也不怕被克死。”

黄猎户的头发油腻不堪,正咧开嘴笑得暧昧又下流,露出黑黄色的牙齿。

“不知道她那相公死前有没有试一试她的床上功夫、嗝、你小子艳福、艳福倒是不浅!”

宁卓从未被人用这般言语说过,一时无言应答,脸气得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