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啊可惜,儿大不中留,不过你嫁给段谨年也算是嫁入豪门了,全网还有三百万司仪给你们证婚,这桩亲事爸爸准了!”
“您请这边滚。”
总算把满身酒气的沈煜轰走,江蔚河又出了一身汗,只好再去洗个澡,再洗下去人都要皱了,赶紧吹个头发,又把身体乳涂一遍,正搓高光呢,手机铃响了,是段谨年!江蔚河满心欢喜地飞奔开门,段谨年又是上次去酒店时那副暗夜行者打扮,江蔚河装模作样地对他拱手:
“莫非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黑夜猎妈人’?”
段谨年狗狗祟祟地飞快进门,摘下墨镜口罩鸭舌帽,猫猫甩毛似的摇摇头,拢了拢被帽子压得有些凌乱的发丝。
“你是怎么回到现实世界来的?”
“我自杀了,然后就醒了。”
“靠!你这臭猪!”江蔚河气得揪住段谨年的脸皮猛扯,给他拉皮,“我在那篇校园文里就提议要自杀,我是不是说过?嗯?你早干嘛去了!”
“下次不会了……”
段谨年知错地耷拉下脑袋,江蔚河整个就是仙女暴怒:
“你他吗还想有下次?!”
“不敢。”
段谨年声音更小了,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样子,搞得江蔚河心里很过意不去:算了,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眼呢,更何况还是只将近一米九的小猫咪。
想到段谨年大半夜风尘仆仆开了快三小时的车来见自己,结果刚进门就被喷得头都飞了,等下害他男性功能障碍就完了,江蔚河赶紧换了个话题:
“你上次给我的帽子,在我房间里……”
“送你了。”
“上来拿。”
两人面面相觑,江蔚河这才想起他对着镜子练习过的姿势,本来是打算趴在玄关边做的,结果见到段谨年太激动都把套路给忘了,还把人家给骂得臭头,江蔚河咬咬牙把浴袍拉开露出涂着身体高光的肩头和锁骨,又重复了一遍:
“上来拿。”
段谨年当场眼都看直了,江蔚河拉起段谨年的手放到自己的身上:
“摸摸?”
段谨年小心翼翼地摸了一把,小白脸唰一下成小红脸:
“好滑,还闪……”
“心诚则灵,心不诚则不灵不灵。”
然后段谨年就揭掉无辜猫猫的伪装,一个猛虎下山扑向江蔚河,江蔚河来不及躲,直接被段谨年抱起来抵在玄关上,段谨年的呼吸很重,眼睛亮得像要吃人:
“这里先来。”
于是在江蔚河家的玄关处,先是出现四脚兽,接着又和段谨年合体三脚兽,后面江蔚河没力气了,满地乱爬成六脚兽。
两人从玄关一路激战到客厅,再次转移战场,甚至出现“六脚兽爬楼梯”的世界奇观,江蔚河大为震撼:段谨年这也太会玩了吧?他拼命扭头去看身后的段谨年,气息不稳地质问他:
“你这哪里学的?”
“同人文。”段谨年理直气壮地说。
同人女你们他吗的——多来点!爽死了!
最后江蔚河汗津津地躺在自己的床上,毫不夸张,他现在只剩下呼吸的力气,奔三的体力根本无法和二十岁的小年轻抗衡。江蔚河疲惫地闭上双眼,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走到尽头,下一秒就要在这张床上圆寂。
段谨年枕着江蔚河的肚子,从江蔚河的角度看下去,可以看到段谨年的发旋,看上去好乖,江蔚河忍不住摸了把段谨年汗湿的头发,被段谨年扣住手,两人十指交握在一起,段谨年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