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眼睛都瞪圆了,“发生什么事了,别告诉我你们突然就一见如故,怎么那么容易就给蛊?”
来的时候她听方子珩说过,能用来做眼睛的蛊都是极难养的。
闻玺笑了笑。
方子珩抢先开口,“惊讶吧,我刚才比你还吃惊,说是来要蛊,其实是做生意。”
“生意?”
方子珩说:“他一开口,就说要山脚上建个希望小学,还要在尚海公司空出几个实习岗位,如果苗寨有孩子到大城市读大学,以后毕业可以到公司来求职,优先入取。”
“啊?”阮棠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预想中的千难万苦,哀求苗寨,一个都没实现。就好像原本以为是神秘玄妙的存在,最后落实却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太接地气了吧。”
心头隐患轻而易举就解决了,阮棠在苗寨走了走,发现有不少主要山路上都贴着红色条幅,什么“不搞封建迷信,创建美好家园,从一点一滴做起。”还有“心要净化,屋要亮化,山要绿化,寨要美化。”
阮棠:……
方子珩在几位寨中养蛊人的帮助下,用苗寨特殊手法,把蛊虫转化为眼睛。
当他左眼恢复时,阮棠感觉冥冥之中好像有一种玄妙的牵连从身上消失了。
晚饭前阮棠他们几个就离开苗寨下山。方子珩路上感慨,“没想到苗寨也要搞发展,现在知道蛊虫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他们养了蛊也用不出去,小孩子读书都要走出去,依我看,再过个几十年,就没人懂得蛊术了。”说着,他还朝闻玺看去一眼,大概是想听听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