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城却不放过她,“怎么,没话说了?”
阮棠有心不理,没想到岳城笑她,“你怎么和孩子似的,脾气这样坏。”
阮棠差点没从榻上跳起来,就他还有脸说她脾气坏呢,立刻把头扭回来,道,“这可是你逼着我说的。”
岳城见她认真地脸颊鼓鼓的,看着十分可爱,心里微微有些发热,道:“你说。”
阮棠道:“她在你心中不算什么,因为她出身低微,是可以任人揉圆搓扁。又因为她不安现状,想要更上一步,所以在你看来就是不安分。是这样两点吧,首先,她从哪个人肚子里生出来,这可不是她能选择的,自她出身就低人一等,又是个女孩,没有受过好的教育,所以她的世界就只有那么大,见识就只有那么多,她在有限的环境里,唯一要上升的通道,就是通过身份更高的人才能达成,所以她低到尘微里,拼命奉承讨好高位者,这在高位者眼里,居然也成了一种错,觉得她太过贪心。在男人的世界里,还讲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怎么到了女的这里,就成了必须要安分守己呢?倘若有个男子,出身卑微,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爬上高位,你们说不定就要夸一句有本事,换做女人就不行了?”
岳城看着她,目光有几分奇异,低笑一声道,“还真敢说。”
阮棠还觉得意犹未尽呢,拿出在网上大杠三百回合的劲头道:“也就是你们太过双重标准。要我说,要是出身就决定一切,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就是有那么一种不确定性,有道是英雄莫问出处,不分男女。”
岳城指着她,指尖差点就点到她的鼻尖,“男子要攀爬到高位与女子可不相同,要建功立业的。”
阮棠立刻反唇相驳,“那是没给女人同等的机会,除了体能不及,脑子大家可是一样的。为女子创造一样的环境,就未必输给男人了。”
岳城哂笑,“女子擅于心计者确实不少,可惜大多都是依附于人。”
阮棠道,“男人借助女方起家也多不胜数,吃软饭可是从古至今都有。就是朱元璋,能从乞丐和尚当上皇帝,难道里面没有因为娶了马皇后的功劳……”
岳城脸立刻就拉下来,“这话都敢说,越来越扣没遮拦。”
阮棠一看他脸色,马上住口。
岳城起身出去问丫鬟们收拾的怎么样,喝了杯茶又回来,神色稍霁。
这夜入睡前,他忽然隔着屏风问阮棠,“你真觉得出身低贱与高贵实则都是一样?”
阮棠心中疑惑,我白天是这个意思吗?
岳城见她没声音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