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沮丧,来源于对自我智商上的怀疑。还有一股隐隐的庆幸。幸好能猜测到事实的人是闻玺,对她和严昱泽从始至终都没有伤害的意图。
阮棠正多愁善感着呢,忽然发现床边多了阴影,她从被子里把头钻出来。
闻玺身材挺拔高大,站在床前犹如一株高木。他伸手,把她滚得一团乱的被子拉了拉,给她顺了两下头发,“本来氧气就稀薄,再闷更傻了。”
阮棠仰头看着他略显削薄的唇和硬挺的下颌线条,书上说,这种男人性感又薄情。她有点明白前者的意思。
“你生气了?”阮棠很轻声地说。
“嗯?”闻玺皱了皱眉。
“没有就好。”
闻玺说:“你是说,为了严昱泽你拼命掩饰的事?”
阮棠噎住,耷拉着脸,心想这事果然没那么容易翻篇。
“是有点不爽,”闻玺在她脸颊上捏了一下,“比起我,你好像更信任他。”
阮棠被他盯着,忽然就警觉起来,别看闻玺现在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但骨子的冷硬和霸道却是不变的。
阮棠做了个很大胆的动作,伸手一把环住闻玺的腰,仰着头脱口而出,“哎,你腰还挺细的……”
闻玺俊目微眯,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阮棠摇头,“不是,我要说的是……别人的事我不能不经允许告诉你,但是我的事,你不是已经很清楚吗?哪里有不信任?”
“别人?”闻玺重复。
阮棠赶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