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又再次安静下来,阮棠翻个身,“……还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
闻玺好像坐了起来,一手撑头,正对着她床的位置,“你还有什么隐瞒的?”
他的目光好像穿透了黑暗,阮棠心虚无比,“……还能有什么?”
闻玺双眼微睐,“哦?”
阮棠头皮发麻,嗅到一股不妙的味道,就听到闻玺说:“比如,严昱泽也是长生不死。”
所谓震惊多了,也就麻木了,阮棠也是这个状态,这个时候居然都没有太过惊讶,只是在心里默叹了一声。
“都知道了。”她嘀咕。
闻玺哼一声,“瞒的很好吗?简直处处都是破绽。”
说到这里,阮棠还真不服气,任她怎么回想,都觉得没有暴露过什么,于是干脆坐起来,把被子一裹,像个球似的在床上,她掰着手指说,“除了我在你这里暴露了,他没做什么吧,平时连公司都很少来,不死树的灵气被你感知到也就算了,长生不死是怎么看出来的?”
闻玺好整以暇地说:“不死树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至少要细胞具有超越常人的再生能力。你说能符合这个要求的是什么人?”
嗯?阮棠脱口而出,“就这么简单?”
“还有很关键的一点,在知道你是长生不死体质的时候,我就猜到他也应该是。”闻玺说,“你和他之前的生活工作经历没有一点交集,为什么会有那么深的交情。只有突发的特殊机缘,才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形成羁绊,如果猜的不错,你们是同一场长生宴上活下来的,对吗?”
阮棠:“……”
“以为不说出来就是隐瞒的很好?”闻玺语气微冷,“真要是有心人查一下,你和严昱泽是在什么时候开始走近的,和长生宴时间是否契合,就能全部推断出来。”
阮棠彻底无语了,原本以为没有问题,原来处处是漏洞。闻玺说的没错,脑子不好使——她现在承认了。
把头埋进杯子里,嗷呜一声扑倒在床上,阮棠无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