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怎么下狠手,你良心被狗吃了。”严昱泽左躲右闪。
“叫谁死丫头呢,”阮棠下脚毫不留情,“小仙女都是没有良心的。”
严昱泽一时被她的气势所夺,居然被她乱七八糟踩中两脚,呲一下牙,“别动,再动我还手了啊。”
严昱泽觉得自己的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被女人连连踩了好几脚还没甩脸发脾气,这要放以前是绝无可能的事,现在居然下意识还想哄她,脑子一定是坏了。
他伸手牢牢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动,“糖糖,别闹。”
黑暗中,他的声音低沉之外还带着蓄意的磁性,阮棠肩膀被钳住,耳廓莫名地有点发热。
气氛突然就从刚才的闹腾变地安静,似乎还有一丝说不明道不明的元素让空气都胶凝起来。
阮棠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模糊看到他的轮廓。
她忍不住清清喉咙。
“嘘!”严昱泽这一声几乎是贴着她耳朵,呼吸几乎都喷到她脸上,阮棠险些忍不住低呼。但严昱泽略微有些紧张的声音把她脑子里那些混乱的情绪一下打散——
“你看帐篷前面是什么?”
阮棠朝帐篷方向看过去,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天空还有些微的星光,让她能看到帐篷前有个黑影。
第一眼还以为是谁也要上厕所从帐篷钻出来,觉得哪儿不对,再仔细看,人影的身形很瘦小,更像个孩子,他趴在帐篷外,似乎拼命在往里张望,却找不到方法进去。
一股寒气骤然窜上阮棠的背脊,她嘴巴翕动两下,颤巍巍地问:“谁…谁家孩子晚上还上山呢?”
严昱泽心里也发紧,但嘴里还要贫一句:“要不你去问问。”
阮棠:“这么皮一定是男孩子,你去,你们有共同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