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游再掩饰不住焦急,引马往前走。
下一瞬,山谷里微寒的夜风吹过来,让他面上一冷,他拉着缰绳,停下马。
其他人或许不清楚,但沈游知道,以晋晓的身手,是那种会因摔一下,就晕过去的人吗?晕过去的是云岩还比较有道理。
他紧紧握着缰绳,蓦地想起,晋晓在每一个决策前,会把所有的可能都设想一遍,再逐一排查可能。
也就是说,这可能是戎人的陷阱?
这一瞬,沈游脑子转得飞快:“云岩,这山谷可真开阔,声音都扩大好几成,真该让先生过来吹吹洞箫。”
戎人说:“回他。”
云岩声音颤抖着回:“是啊,先生的萧声,真好听。”
沈游的马突然停住。
好听个鬼,被杜子衿认作老鼠叫的洞箫声,是晋晓唯一的缺点。
他牙齿咬住颊边的软肉。
是陷阱,不能过去,但他必须得营救晋晓和云岩。
怎么办?
蓦地,往日看的地图,一幅幅在沈游脑海里闪回,最后,定格在沙盘。
戎人敢在这里埋伏他,定不会只有一两个人,或许有精兵,那就有骑兵,他知道这附近,唯一能跑马的是哪里。
在高处的人,只看到沈游突然打个手势,示意身后的人先退,然后,自己也引马慢慢后退,嘴上还说:“云岩,我先回去给给你们找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