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寒阅:“……”
脑内小克「喵嗷喵嗷」地尖叫起来。
【他为什么啊啊啊——∞】
有些字符未能解码,系统语言功能紊乱。
卫寒阅哪里还站得住,半退半倒地窝进椅内。
窗外两朵西府海棠被顽劣的稚童采尽了花瓣,又将内层花瓣弃之不顾,反将外层花瓣贴着花蕊底端不像样地安回去,可外头的要受风吹日晒,终究不如内层的柔软细腻,粗砺的触感将可怜的海棠花蕊磨得瑟缩不止。
岭棠惊暖,寒玉初绽。亭尖覆霜,玲珑塔震,一声羌管悠悠,落粉簌簌。
——
卫寒阅险些没能在质明之时起身。
萧鸣棹晓得自己昨夜需索无度,跪着搓衣板表示可改日再加元服,被恼怒的卫美人砸了满头包。
服侍着卫寒阅穿戴整齐,只余雀羽南珠耳坠仍在奁内,萧鸣棹取出,凑近卫寒阅耳畔,寻着那细小的孔洞,捏住软乎乎的耳垂,将耳针一寸一寸嵌了进去。
暖热的气流在耳侧萦回,卫寒阅的耳朵未几便被烘得泛红,耳垂还被锁在萧鸣棹指间,被薄茧磨得微微酥痒,他不由生出小猫崽被野兽的利齿叼住后颈似的危机感,又迟迟不见萧鸣棹直起身,遂颦眉道:“另一只还没戴呢。”
萧鸣棹低声道:“我想亲亲哥哥的耳朵。”
卫寒阅:“……”
萧鸣棹又被砸了满头包。
——
疏风日朗,韶浸宫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