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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样说, 可双膝比秤杆还直,哪里是臣下对君上的态度?

萧鸣棹也犹如视而不见一般, 只直直望着被兄长保护起来的卫寒阅。

卫寒阅拍拍卫宿闻肩头道:“得了,又不是洪水猛兽。”

他行至萧鸣棹跟前道:“陛下此来, 是为带我回昌京?”

萧鸣棹却摇头否认, 嗓音哑得似吞了沙砾道:“我只是想寻到哥哥……寻到后,我便禅位于可堪托付之人, 永远留在此处陪着哥哥,好不好?”

卫寒阅有些意外, 哂笑一声道:“可卫家人都在昌京, 父母在不远游,我又如何能一辈子留在珮州?”

萧鸣棹轻「嗯」了声道:“那哥哥……咱们回昌京罢。”

这人瞧着总教卫寒阅想到曩昔的延陵铮, 那个在他昏睡七年苏醒后偏执疯魔的延陵铮。

他扯扯卫宿闻袪裼问道:“阿兄, 咱们拾掇细软回罢?”

卫宿闻低低笑了声, 当着萧鸣棹面将他抱小孩一样直接托起来, 意有所指道:“好啊, 昨夜给宝宝换下来洗的亵裤我还没收呢, 不急。”

卫寒阅:“……”

抽的什么风?

萧鸣棹闻言似乎僵了僵,可只是不发一言地跟在二人身后,卫寒阅见他瞳孔泛着暗红,好似浸透了殷红浓稠的血迹,一时心中打鼓——这人瞧着须得去佛寺抄抄经了。

——

卫寒阅一直对息国的刑罚畸重与刑讯逼供之事有些挂心,这次回了昌京,便欲着手纠正。

再度踏入大理寺狱,卫寒阅只觉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