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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寒阅一怔,旋即啼笑皆非道:“暴殄天物!”

萧回舟只是低眉,将那枚韦陀花别在了卫寒阅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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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寒阅入眠太迟,到了早膳时辰仍在沉睡,萧回舟不忍唤醒他,却又担心他不用膳要伤胃。

卫寒阅意识迷离间被人护着腰扶了起来,他腰酸得很,虽则被这样扶着,又垫了软枕,却依旧不舒服,不由娇气地哼了哼。

萧回舟忙又将他往怀里抱了抱,舀起手中膳食准备喂给他。

卫寒阅小声道:“不要粥……”

“不是粥,”萧回舟顺了顺他睡成一朵乱云的乌发,道,“是牛乳羹。”

卫寒阅始终阖着眼,刚出生的奶猫崽一般,要求道:“再甜一些。”

萧回舟哄他道:“加过白荆条蜜了,不能再甜,仔细牙疼。”

喂了小半碗,卫寒阅委实乏得没了张嘴的力气,摇摇头要接着睡,萧回舟斟了盏隆中茶与他漱口后,便听他轻声问道:“早朝的时辰过了吗?”

萧回舟不敢隐瞒,如实答道:“尚未退朝。”

卫寒阅轻轻「嗯」了声道:“遣人往前朝递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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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八年来首次缺席早朝之事,在大息朝堂传得沸沸扬扬。

皇帝已然十六成人,亲政事不宜迟,摄政王会继续把持朝政、还是归政于帝,早已在官员之间流传了十数个版本,而卫寒阅此举无疑将原本便错综复杂的局势又搅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