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遭当头棒喝,萧鸣棹浑身一震,刹那间松了手道:“哥哥我……”
卫寒阅拂袖便走,萧鸣棹紧随其后问道:“哥哥去哪?”
“镇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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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卫寒阅要回来用晚膳,镇国公府便开始欢欢喜喜地准备着,卫寒阅甫一进门便被镇国公夫妇一左一右挽住了手臂。
“一大桌子菜都是我们阅宝爱吃的,”卫夫人笑道,“怎地想起回家来了?”
卫寒阅乖乖道:“想阿耶阿娘了。”
二老当即心花怒放,挽着自家宝贝疙瘩朝里走,一面走一面嘘寒问暖,生怕他夙夜不懈地理政会损了身子。
热热闹闹地用过晚膳,卫寒阅正欲往卫宿闻府上商议暨州时疫诸事,忽听门房上的小厮来报道:“殿下、夫人、公爷,陛下来了!”
戌时已过,这参回斗转的,萧鸣棹倏尔到访,总不会是因百无聊赖出来散步。
镇国公察觉卫寒阅神色淡淡的,仿佛毫不意外,便试探道:“这小子惹着你了?”
卫寒阅未置可否,只道:“毕竟是一国之君,还是请进来罢。”
萧鸣棹入了厅堂后自然不会收到什么好脸色,只听镇国公不阴不阳道:“可是我家阿阅有什么处置得不好的地方,陛下兴师问罪来了?”
萧鸣棹忙道:“自然不是,是学生功课上有些困惑,思来想去仍未通透,遂来请哥……先生解答。”
卫夫人亦不留情道:“阿阅累了,陛下有何疑难可否待明日再问?”
萧鸣棹见卫寒阅站在父母当中,笑吟吟的,却不言不语,便知他当真被书房里那一遭激起了脾气,一时束手无策,只得涩声道:“叨扰了,那……那学生明日再来。”
卫寒阅生他的气,萧鸣棹哪里还有心思回去歇着,本是打算在外头暗巷里候一宿的,可失魂落魄地走出数步,便听卫寒阅道:“我送一送陛下,晚膳用得饱了,正好消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