梼杌来时便见卫寒阅只身着寝衣给琵琶擦核桃油,薄纱似的烛火铺在他仿若黑缎的浓密长睫上,他整个人如同沐浴在圣光里,安静温柔得不可思议。
看得男人几乎嫉妒起琵琶与烛光来。
狻猊伏在卫寒阅脚边,全然没了号令群獒的威仪,谄媚地舔丨舐卫寒阅扶住琵琶边缘的指根,将白润如脂的皮肉弄得湿乎乎的。
梼杌冷笑着把它拎去门外,而后自己将卫寒阅抱到膝上,黏黏糊糊地赖着不肯走道:“穿这样少,着凉如何是好?”
卫寒阅被他吻得说话断断续续的:“梼杌唔……你今年多……多少岁?”
梼杌终于略略松了对他的禁锢,答道:“二十六。”
“这样老?”卫寒阅虽晓得他比自己的人设年龄大一些,却未料有六岁之多。
梼杌张了张唇却无从辩驳,或许在旁人看来他正当盛年,可与将将二十岁的小郎君相较自然是略显沧桑了……
卫寒阅踯躅道:“你当真一直是童男子?”
梼杌不料他质疑这个,整个人似一只被引丨爆的火丨药桶,急切道:“这还有假!遇见你之前,我连手都没用过,我只喜欢你,也只同你唔……”
卫寒阅塞了块糍粑到他嘴里,截了他接下来的荤话。
“那你一直名唤梼杌吗,没有正正经经的名字?”
“或许有罢,只是不知为何,我对十二岁前的过往毫无印象,连年岁都是看长命锁的雕刻推断的,此后我在这山野里自生自灭,更没有什么正经名了。”
男人说着,蓦地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求郎君替我取一个,我随你姓卫。”
卫寒阅端详他少顷后道:“「风尘三尺剑,社稷一戎衣」,我从前有把遗落的佩剑,名唤「辘轳」,不若你替我填了这空缺,此后唤作「卫辘轳」?”
梼杌反复念了几遍,又环着他的腰去吻他道:“给我取了名,我可得缠你一辈子了。”
卫辘轳吮着卫寒阅舌尖,手也不老实地去揉他耳垂,白软透粉的一小团很快便红起来,怯生生地打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