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粉团子令司抒朗颇觉新鲜,甩着胳臂便朝卫寒阅走过去。
司抒臆见此,脸色倏然一沉,登时收剑入鞘,快步挡在卫寒阅身前。
司抒朗神情颇为轻蔑道:“四弟紧张什么,我只是见这小娃娃粉雕玉琢,想同他顽一顽罢了。”
说着便要去戳卫寒阅的脸,司抒臆拿剑鞘「啪」地打开他的手道:“滚。”
司抒朗捂着虎口倒吸一口凉气,愈发来了倔劲,一把扯住卫寒阅衣袖试图将人拉起来道:“你跟傻子玩有什么意思,走哥哥带你去……啊!”
司抒臆扔了剑,而后强行掰着司抒朗的手腕松了对卫寒阅的桎梏,随即一拳砸在他脸上,司抒朗一连倒退几步方稳住身形。
司抒朗动了动嘴,果然尝到满口血腥味,他瞋视司抒臆,也抡起拳头向对方挥过去。
二人迅速扭打在一处,司抒臆毕竟是武将之子,面对比自己高壮一圈的司抒朗也丝毫不落下乘,拼着挂了彩也要揍司抒朗一拳。
卫寒阅始终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瞧着,神色间甚至带了几分看马戏表演般的新奇,毫无去通知府中长辈的意图。
还是院中家仆见势不妙,连忙去禀了侯夫人并司抒朗的母亲,卫槐露恰巧也在场,晓得卫寒阅在一旁,心中焦灼,连忙也一同过了来。
两个孩子被拉开时俱是鼻青脸肿,卫槐露无暇他顾,只急急抱起卫寒阅察看小家伙是否受伤抑或受到惊吓,见他神色如常,方放下心来。
这堂兄弟虽不睦,然向来只是言语冲突,至多推搡两把,还从未爆发过如此激烈的武斗。
司二夫人晓得自家儿子是什么脾性,虽见他被打得破相亦有怨气,却也晓得长熙侯府惹不起、形势比人强的道理,一脸惭色地命他向司抒臆与侯夫人道了歉,领着司抒朗灰溜溜回府去了。
可毕竟是司抒臆率先发难,侯夫人也不便太践踏二房颜面,当即便命司抒臆去跪两个时辰的祠堂去了。
待司抒臆一瘸一拐地从祠堂回来时,卫寒阅已搁下书册又开始推毛线团了。
只是这次与他一块玩的,是一只威风凛凛、看起来能一口吞掉这小雪团子的苍猊,浑身毛色浓黑,唯有额心一撮桃心状的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