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个苦孩子,却还是天天想着做题。
想起来就觉得乖,不仅乖,还甜。
那时候,她不知道他的身份跟过去,他们在南台小区的旧楼房里,他陪她写卷子,那是他长这么大以来,过过的最美好的时光。
“逍爷,钥匙。”泊车小弟把跑车的钥匙递给他。
尤逍接过,咬着烟,迈开修长的双腿,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
也就是他从那霓虹的绚烂影子里走出的这一刻,站在对街,远远观望着他的喻笙才发现他染头发了。
他染了一头铅笔灰,头顶几绺不对称的挑染了几处银跟白,衬得他本来就冷白的皮肤更加白皙。
穿一身黑衣黑裤,挺拔瘦削的身段加上初冬雨天的朦胧滤镜,高级感跟禁欲感拉满。
只惊鸿一瞥看一眼,就足可让人一生动心。
信步走上跑车,懒散又拽酷的样子,真的不像以往南山高中那个总是被老师青睐的清俊学神了。
尤逍上了车,点燃了引擎,很快就漠然的将车开走。
纪渭北他们那群人在他走后,纷纷吐槽现在的他好扫兴。
纪渭北问:“诶。你们说是我帅,还是尤逍帅?”
众人回答:“当然是我们北爷帅,逍爷在他哥变成植物人之后,就不帅了。”
因为,这天还没黑透,尤逍就走了,接下来给他们夜夜笙歌买单的人,是纪渭北。
他们当然说纪渭北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