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莫名感觉,范明真方才已经和她道过别了。
皇帝把一碟子蜜果放在江柔床榻边的矮桌上,温声道:
“尝尝这些你母后亲手做的蜜果,去一去药的苦味吗?”
江柔无力地闭上眼。
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日头掠过窗棂,午后的春光片片铺洒开来,正是小憩的好时辰。
但唯阳公主府门前却逐渐聚起了越来越多人。
“状元郎怎么又跪在这里……”
“不是听说他与唯阳公主有婚约在身吗?那他上次来这里求唯阳公主允他与云月公主两情相悦,岂非让唯阳公主脸上蒙羞?”
“他当日下跪是想悔了先帝赐的婚事,怎的又来?”
“莫非仍是想与云月公主在一起,想求唯阳公主成全?”
“很有可能,听闻他近日都陪在云月公主身边照顾,倒是情深义重。”
“云月公主被火灼伤,也着实可怜。”
“但我怎么听说,公主的伤另有隐情……”
人群内议论纷纷,但范明真都充耳不闻,面色平静地等待着什么。
上回他来这里,是为了揭过他与江殊澜的婚事。可造化弄人,的确如墨玄峤所说,如今江殊澜手上那道赐婚圣旨是他最后的活命的机会。